,直接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是很好吗?干嘛要文绉绉的说这么多?
曹家文见林月撇他,就加重语气,说天网恢恢,疏而不失。这次林月听懂了,就是前世经常形容犯罪嫌疑人逃不过法律的处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不过,天网恢恢指的是法律,但触犯族规也用得着天网恢恢吗?再说,曹妹儿和人眉来眼去,男女之间对过眼神想结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如果这种事都被认为触犯族规,那一个男人与多个女人睡觉致女人怀孕生孩子,这个事情比一个女人与男人眉来眼去的性质严重多了,为什么对娶了多个女人的男人不浸猪笼呢?还有,族人即或触犯了族规,难道族规就可以随意夺取一个人的生命?这样的族规才应该被浸猪笼!
林月与曹家文没有办法聊天,因为两个人不仅思维方式,行为准则,生活习惯都不在一个频道上,而且曹家文与林月说话,也是一个用的古书词语,一个用的前世话语模式,相隔了几百年的两个人,无话可聊就只能睡觉。
第二天,林月随家人到了曹家祠堂。曹家家族在仓西县不算大族和望族,曹家祠堂与其他家族的祠堂建筑结构和样式也差不多,虽然曹家家族几百年来也没有什么特别显赫的历史,历史不显赫,但祠堂却也不简单,仅从外观看,石雕的建筑装饰,青瓦白墙,厚重的大门,还有从大门外看得见的天井和一进两院的多间房屋,但林月没看见寝堂和享堂,寝堂是什么堂?是摆放祖宗牌位和族人跪拜祭祀的地方。享堂是什么堂?是族人开会的地方,不过,林月听说享堂很宽阔,足以容纳上百人。
祠堂外面大门边跪着十来个人,有老人,妇女和三个小孩子,这些人跪在地上,没哭,也没动,曹姜氏悄悄告诉林月,说跪着的这些人是曹妹儿的父母兄嫂和侄儿侄女们,曹金达家出了这么一个辱没族规的人,全家都抬不起头,所以全家都要跪在祠堂外面表示悔过。他们为什么不跪在寝堂向列祖列宗悔过?那是因为族长发了话,说从现在开始,触犯族规的家人需要跪两次,一次跪寝堂,向列祖列宗请罪,一次跪祠堂,向族人请罪,跪祠堂,也是让族人接受教育的意思。曹妹儿的家人已经跪过寝堂了,所以现在就跪祠堂。
第六章
闹分家
曹姜氏看看还未成年的三个小孩子,说以后这几个小孩子的婚事都会受影响的,谁家女儿愿意嫁给受过族规处罚的人家做媳妇呢?唉!曹姜氏又叹口气,这家女儿的名声也不好了,以后也没有人愿意明媒正娶这家的女儿了,他家的女儿只能给人做妾。
说完,曹姜氏不免连连叹着气。林月想看看跪地人的情况,但他们都匍匐在地上像石雕木刻的一般,一动不动。林月曾经在书里看见过描写触犯族规被处罚的事,但现在亲临现场,她的内心还是感到难以接受。
见老爷子和曹家文都进了祠堂,曹家武拉着曹杰真的手,也进了祠堂,林月跟在曹家文身后,正准备进去,曹姜氏赶紧一把拉住她,悄悄警告,女人不能进去的!林月很诧异,女人为什么不能进去?曹姜氏警惕的看看四周,又悄悄说,不要乱说话,不然也会被族规处罚。林月这才发现,大娘小娘和曹家武的妾以及女儿们,曹家家族所有女人都站在祠堂大门外,只有男人们走进祠堂。
林月只好站住,很是气闷,既然女人连进祠堂的权力都没有,就说明女人不应该被祠堂的规矩管束,没有权力就不承担义务,这是林月前世就接受过的法理原则,但现在到哪里说理去?这是什么世道!
林月看看聚集在祠堂大门外的女人,这些女人脸上除了恐惧和焦虑,还有理应如此的无奈。此时的林月自我感觉和这些女人一样,也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在被人斩杀之前,除了挣扎蹦跶一下,别无他法。
林月站在祠堂外面,看不见祠堂里面的情况,只听见祠堂里不断传出男人们的呵斥声,还有男人们嘈杂而大声的说话声,这些声音交织在祠堂上空嗡嗡作响。很快,一个男人走出来,向聚集在祠堂外的女人们一挥手,说你们都到河边去等着。
祠堂外面不远处是一条小河,后来林月知道了这条河的名字,叫大肚河,大肚河并不大,但可以走小船,每年还会因为发水灾淹没河边的土地。女人们都知道叫她们在河边等着的意思,就纷纷向大肚河边走去。林月颠着一双小脚也跟在曹姜氏和大娘身后,如何让被缠成小脚的双脚更好的平衡身体,除了忍者脚痛而外,她还需要练习更长的时间。
大肚河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仓西县城的人都知道曹家祠堂今天要在大肚河对触犯族规的女人浸猪笼,所以都赶到河边看热闹,不宽的河岸两边站满了成千上万的人,大家的脸上没有悲哀和同情,只有一脸麻木,甚或还有一些兴奋,被浸猪笼的人不是自己,也与自己的家人无关,所以不用悲哀,也不用同情,触犯族规被处罚,这是咎由自取。再说,有浸猪笼可看,这是很多年都难遇到的机会!
祠堂外不远处一栋房子外还围着一些人在看热闹,这些人或窃窃私语,或探头探脑,或惊惧的四下张望,曹姜氏见林月在看那些人,就说,那里是曹家祠
第213章 谁在墓里(22/26),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